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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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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著轉著,白如沙突然停下來,他想到一個問題:“那現在兩個惡奴在哪裏?”

“如果我猜得不錯,應該就在你家附近!”

“什麽,你現在才說!”

“他們與我同來,算來已經在附近窺視幾日了,早說晚說也沒有區別。”

“你說成親那天他們帶你來的?”

“不帶,我怎麽剛好趕到?”

“真是會掐好時辰呀。”

“正是。”

屋檐這時有瓦蓋掀動的聲音響起,一塊兩塊地被掀開,這時一張杜紫芝再也不想見到的臉顯現了。

玉樹笑著太溫柔:“你們好,我又掐好時辰出現了,你們精神都不錯呀?”

杜紫芝啊的一聲靠近白如沙,“惡鬼來了!”她肩膀發抖起來,受驚不小。

白如沙一手搭住杜紫芝的腰,唯有打臉充胖子,故意嚴肅道:“你們為何爬在屋頂上?”

“白少爺是讀書人,咱們兄弟倆是粗人,哪裏懂什麽禮儀?想聽就聽,想看就看唄。”

白如沙想到幾日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過活,臉快繃不住了,“有事快說!”

“噢,我們兩個小的要向白少爺道個歉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主人要給白少爺再送一份大禮,小的一時忘了。”

白如沙聽到“大禮”,胸前嘭嘭直響,師哥呀,又要玩什麽呀?快玩到沒命了我。

卻聽玉樹道:“兩年前主人離開梅府時,叫小的給你帶了本劍譜,小的一時忘了,今日才想起給送來,望白少爺不海涵。”他說著,從兜裏抓出一本書籍朝下拋給白如沙。“這幾日主人就要回府,小的兄弟先行回去布置一番,這杜姑娘先寄在白少爺家,多雙筷子,想白少爺不會吝嗇吧,嘻嘻。”

玉樹說完搖搖手,也沒再看兩人,快速地離開了。

下界風波

誰也沒有想到,梅盜跖的第二份禮竟是個真驚喜!

這本已泛黃、連封面題字都沒有薄薄一冊書,白如沙和杜紫芝剛翻開兩頁就眼睛直了,但見他倆“咦”“噢”“妙哉”個不停,翻看至小半,兩人不約而同地讚曰:此書只應天上有,人間難得幾回聞。說得簡單點,一本在手,兩人從小到大練習的武功全得靠邊站,一書練成,至少江湖排得上頂尖高手的位置,這分明是部絕世寶典哇,怎麽說掉下來就掉下來了呢。

兩人連夜貪看,直至習日天邊泛白,清晨已至,直至突然門外站著個的小廝:“少爺,杜姑娘……”看到兩人獨室呆一宿想不想歪也難。

偏兩人還後知後覺,象驗證某歪想一樣,被打斷後相視一笑,紛紛伸開雙手來了個狗熊抱,口中癡癡傻傻地笑。少爺也就算了,好歹是個男人,你看杜姑娘形狀瘋癲,毫無忌諱,莫非瘋了不成?

好在白如沙很快恢覆了神態,對著小廝吩咐一番,兩人一同房間內洗潄幹凈,又一同移至餐廳用膳,完畢又一處移到書房,關上門,至於關上門在幹啥,就不得而知了。

一時間白府流言瘋傳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是靈株冥休的分割線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白霧氤繞的乙茫榭中,一榻上橫斜著淺眠初醒的靈株,從最初的迷茫到腦袋清醒,她一激靈跳了起來,自個兒也知道自己生性糊塗,怕自己不小心睡到人間滄海桑田,掐指算下,幸好只過了兩日。

打開天輪鏡搜索師姐的蹤跡,水波中但見白府庭院松樹旁一男一女正相鬥得歡,劍花如水行動恣意,舞得有幾份仙風俠骨,不是白如沙和杜紫芝是誰!

靈株一咯噔,發現兩人不但武藝見長,而且笑容歡暢,眉眼神情中竟比從前親密很多。

怎麽會這樣?靈株心內焦急,得趕緊下界阻止才行。正要念訣下界,眼角掃到一物,走過去一瞧,桌幾上留著師父的拂衙劍,拔出劍身,寒光甫現,靈光另人不可目視。這把拂崖劍乃上古神劍,幾易其主,現雲母手上,這把劍還有個響亮的別名:慧劍,慧劍斬情絲之慧劍。

靈株看到劍知道這幾日師父曾回來過,她思忖著:師傅留下拂衙是什麽意思?難道暗示我用它斬斷牛非和師姐的牽絆嗎?可是師父從未教過如何使用此劍。一時也想不出所以然,不管了,先帶下界再說。靈誅念訣,風起雲湧,身影消失在乙茫榭中。

趕路途中的雲母此時剛發現從不離身的拂衙劍落在榭中,待要回去,時辰又見緊,一咬牙繼續趕路,要問她去做什麽,她咬牙:決鬥!

話說前幾日雲母遇到一位棋司,兩人在棋局上殺得暢快淋漓,未想,棋司內有悍婦,以為兩人啥啥,指桑罵槐,含沙射影,對雲母一通破口大罵,雲母成仙已久,從未受此等冤氣,對棋司冷冷一笑曰:“雖汝妻之過,然不為汝慣乎?恕妾之炳烈,今日之辱,明日將一一討來。”說完,也不待棋司滿臉紅臉尷尬張口欲辯,轉身便走。

她算準了靈株已在乙茫榭,急急餵了粒靈丹,便轉回找棋司,不想把拂衙劍給落下了。

說來這靈丹名避塵丹,可助靈株汙世不染,長呆人世,足見雲母待徒其何關切!可惜靈株從頭到尾未發現身有異樣,雲母若有知,說不定餵口毒藥給她,毒死這癡兒。

話講另一頭。

靈株從一汪水中裝出頭來,四下張望,嗚嗚欲哭,心下好恨,恨啥,她兩次掉進同一條河。

四下張望間發現前方不遠有艘小船,船頭穩穩坐著位老者,初以為是又是梅公子所扮,又聞得氣味不對,眼睛盯著那老者,還未搭話,突然看見那老者站立起來,一聲吼叫:“水妖!”接著一記櫓板扣下,打在靈株天靈上,饒是個仙,也打得眼前一蒙,身子沈下水去,正昏沈間,神志意外清明,像未挨過打似的,便撲動四肢潛上河面去,但見那船上老者坐著,大概聽得水動聲,頭斜望了過來,然後又站了起來,一記櫓板又扣下,同樣一記:“水妖!”於是靈株又昏沈下去。接著又恢覆過來潛上去,這時老頭還未張望過來,靈株便游到一旁去,口中大叫:“我不是水妖!”

老者這次楞了一下,問:“那你怎麽無聲無息出現在河裏?”靈株答:“說來話來,老伯你相信我啦。”

老者看她神情不似說謊,便用櫓板把靈株拉上小船。靈株邊擰著衣服邊說道:“老伯,這是你不對了,連打我兩次,換別人命都給你打沒了,妄動殺戒罪孽很深噢。”

老者一臉無辜,“我何時打你兩次?”

“怎麽不是,就剛才打在我頭上兩次。”

“小姑娘小小年紀竟扯謊,我剛剛才發現你,便拉你上來,你不感激也就罷了,冤枉我打你,好心當驢肝肺。”

靈株一時語塞,這老伯也太能扯謊的吧!正想著怎麽辯解,身子一滯,頃刻間覺象被人在眼前撒了濃濃煙霧般,神情迷蒙煥散起來,好在一會又清明了,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又在水中,穿出水面,老者仍在。

一記悶棒打來:“水妖!”幸好靈株有防備,身子偏過了,被水花濺得吃了口水,“老伯,你、你太過份了!”

老者一看,見是個正常小姑娘,忙拉上來,道歉道:“恕老朽魯莽了。”

“老伯,我怎麽又掉進河裏了,明明剛與你說話著來的。”

老者瞇著眼,疑惑地說道,“何時與老朽說過話?才剛將你拉下來,以前未曾認識過你。”

“啊!”老伯又不認帳,裝失憶?有啥企圖來的?

兩人一時無話,靈株想想也不計較,問道:“老伯貴姓?”

老者答:“免貴姓蔣。”

“蔣老伯是附近人家麽?”

“近兩年剛遷過來,原不是本地人。”

“蔣老伯聽說白如沙公子的府上在何處麽?”

“聽說過,如老朽未記錯,應該在……”看著老伯的明明嘴角在囁嚅,但聽不到他的聲音,眼前又有誰撒過濃濃的迷蒙,靈株心道:又來了……如前幾次一樣,靈株待清醒又已身在河中央。

第五次探出頭來,不待見河面上的動靜,她說道:“蔣老伯,勿打我!”

河面有聲音“咦”了一聲,“姑娘如何知道老朽姓蔣?老朽並不認識姑娘。”

靈株此時也覺得不太對勁了,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,又一次上了船,問道:“蔣老伯,白如沙公子的府上在哪裏?”

老者說了個地址,兩人又拉起家常。

如此,來來往往,靈株也不知道蒙了幾次,落水了幾次,對蔣老伯已經熟到知曉家底了,但是蔣老伯每次見到她還是如第一次見她一樣。

直到一日過後午間,一道彩光從天空劈下,光彩太熾,靈株雙手蒙眼,聽著空中雲母的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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